隔壁病床七个月身孕住院保胎的大婶突然发作,羊水提前破了,满床的被单全都湿透,抱着大肚子在床上痛得哭天抢地。
她那老公光看面相就知道是个胆小畏缩的,狂按了几下护士铃就抱着头满屋子打转,嘴里念念有词一通,什么佛祖菩萨耶稣上帝真主阿拉,甭管什么宗教,全都拉来临时充数。
“个杀千刀的,你离我那么远作甚?老娘生孩子这么疼都是为了谁?!还不快过来!”大婶就算疼得死去活来,教训懦弱丈夫的力气还是有的,扯着嗓子怒骂。
可怜的男人一被骂就缩起了肩膀,哆哆嗦嗦地走近了些,被老婆一把薅了过去,一波阵痛来了,就被揪着头发疯狂乱甩。
病房里一下子成了男女混合嚎叫。
林谙捂住耳朵,额角青筋一跳一跳,直想冲过去把两人的嘴用泥巴给封死。
一阵匆忙的脚步声,值班医生跟护士长总算赶了过来,陆惊风拉开一角床帘。
不出所料,今晚的值班医生就是走廊上撞他的那个。
“就他?”林谙歪着头,从缝隙里看出去。
陆惊风点了点头,“八九不离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