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起内力,置于镇棺钉上。
陆惊风顺应本能,呢喃:“好疼。”
第67章第67章
他说“好疼”,跟说“没事”一个腔调,呓语般轻轻的,语气寻常,无波无澜,捕捉不到一丝疼痛该有的紧绷和异样,但这两个字穿透林谙耳膜的瞬间,就化身烧红了的鹅卵石,掷在心湖,沸腾的水滋滋地冒起白烟,荡起层层叠叠镇压不住的涟漪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疼,疼的话不要忍着,可以喊,可以发脾气,没人笑话你。”林谙心尖上的那捧水酸苦得快把五脏六腑腌臜了,随便一挤,酸意都能泛滥成灾,萦纡鼻尖,就像安抚道观里那些野猫一样,他情不自禁揉捏起陆惊风的后颈,放软声调保证道,“这是最后一次,以后汐涯再也不让你疼了,好不好?”
陆惊风:“……”
林谙低沉沙哑的嗓音被呼之欲出的情意浸得湿湿的,轻而易举就冲破重重迷雾,携带着柔和的光晕,开辟出一道明亮的甬道。
而陆惊风孤零零地站在原地,若有所觉,遮住溅满污秽的眼帘,仰头从指缝里窥视光源,细碎的白茫茫的光点洒了他满头满脸,在他身周跳跃着,悬浮着,而他的身后,是血流漂杵的修罗场,阴暗的,腥臭的。
明暗的分界点,他疲惫地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