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:“你畏惧什么?”
这种主动暴露弱点的问题陆惊风自然不会傻到去回答,他变换了一种站姿,显得自己更挺拔自信:“你是被困在这杀阵中,还是你本身就是杀阵的一部分?”
“不知所云。”眼睛的主人隐隐开始不耐烦,重复道,“你畏惧什么?”
陆惊风觉得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,索性咬紧牙关不说话了,举着业火四照,寻找起出路。
那双瘆人的眼睛却不罢休,围着他从左飘到右,又从右飘到左,问了几遍无果后突然咦嘻嘻地奸笑起来:“你不说,我就不知道了吗?”
心里咯噔一声,那双得没影,嗖地掠至跟前。
真正的四目相对,距离近到睫毛一颤就能扫到对方,有腥热的风扑打在面门,陆惊风大骇,掌心的业火剧烈抖动了两下勉强维持住,他想后退躲避,但双脚仿佛生了根,无法动弹。
只见那双眼睛里的瞳仁竟顺时针缓缓转了起来,陆惊风心知不妙,得赶快移开视线,但全身上下无一处毛孔听理智使唤,他状似魂不附体地盯着看了一分钟,倏然软倒。
再醒来时,他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。
暖黄色的床单,被角有一滩洗不掉的淡淡茶渍;赛车形状的闹钟,上面的数字显示现在是上午十点零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