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不堪言。
一个星期过去,她渐渐消停了些,骂人的声音变得嘶哑无力。
母亲隔着门商量让她和陈将军家的独生子相亲,她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,劝了半天,终于松口说可以考虑考虑。
一群人都松了口气,弦绷得太久骤然放松,守卫难免松懈了些。
这天深夜,苏瑛将床单和窗帘绑在一起,从叁楼的阳台滑到地面,躲开门口的警卫员,悄无声息地逃了出去。
时间已经是寒冬,她出来得仓促,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衣和牛仔裤,冻得脸色发青,直打哆嗦。
身无分文,没办法打出租车,她徒步翻了两个山头,走了十几公里的路,在天亮之时来到杨玄明家门口。
抖着手刚敲了一下门,杨玄明就冲了出来,眼下青黑,胡子拉碴,那模样憔悴又可笑。
苏瑛挤出个难看的笑脸,吐槽道:“丑死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便被他死死搂进怀中,用力到浑身都在颤抖。
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,所有的寒意被他火热的体温驱逐,苏瑛从身到心放松下来,这才感觉到双腿有些酸软。
“你忽然消失,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接,去你家找你,被保安撵了出来,打110警察压根不理我,我还以为……还以为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