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曜把七八件大小不一的维修品摆在桌上,连同方才修好的穿戴式飞行装置,码成整齐的一排。
搬运的过程中,右手臂的镣铐残留着的铁链哗啦啦响得清脆。
“都在这儿了。”
薛窍看也不看,将它们一一装进黑色布袋里,又把一袋硬币放在一旁,“这些是酬劳。”
祁曜等着他拿新物件出来,却不想薛窍指了指清空的桌台,“先去睡一觉。”
“啊?”
“你昨晚根本没睡对吧?哪有你这么一根筋连摸鱼都不会的,今天没有东西派给你了,你的任务就是休息。”
祁曜愣住,“这样下去,盘下这间房子的本金你是收不回来了。”
薛窍白了他一眼,“小孩子家家,瞎操心什么。”
这房子地势高不说,治安也是最差的一档,单祁曜方才修好的那架穿戴式飞行装置,在地下市场的流通价格就够把这么一间破屋子盘下个一年半载。
这话薛窍当然不会说,他抽把椅子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,“睡吧,我等你睡着了再走。”
祁曜趴在桌上,他其实睡不着,尤其当房间里又多出一个人,久未休息让脑神经突突跳着,更加心烦意燥,好不容易大脑放空,意识虚飘着陷入半明半寐的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