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别有一种物是人非的苍凉。
又经过一处相对宽阔的平台层,有许多大大小小紧挨的房子,只是其中有不少已经破旧,无人修缮而崩塌了。
“这是帮派的聚集地,黥徒无父无母,不得不扎堆抱团。他们从外面接些仿生人都不屑做的货单,换钱来养活这一大批人。”也曾因为竞争激烈而内讧火并,但薛窍还清晰记得,甚至非常怀念几十号人围坐在街边吃晚餐的热闹景象,有人骂骂咧咧,有人手舞足蹈,还有人笑嘻嘻地讲着其实没什么人听的笑话。
“为什么衰落了?”祁曜问。
“领头的为了养老,攒够钱就移居要塞,小的们脾气越来越坏,不服管,时间久了,日子一难过,索性都只顾自己了。”
薛窍苦涩道,“瑕砾洲是注定会消亡的城市,十一年前的天喋之变过去没多久,元老会就紧急通过法令,终止新的黥徒投入使用,没有小孩子,没有新生血液,我们这一代人就是最后的黥徒了,每个人也都接受了这个现实。”
现实崩塌总是一步跟着一步,把人的底线压得低了又低,到不得不接受为止。
从最初默认接受了黥徒天生劣种,无法胜任尖端行业,更不配身居高位开始,绳索就已经绞在他们脖颈上。
天喋之变,只不过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