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很好么,神飨教会和黥徒斗到你死我活,鱼死网破,极东……司弥会第一个坐不住,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后招。”
长山忽地一跪,庭院泥泞,他也浑然不顾,平素沉默寡言的男人脸上一瞬露出近乎哀求的软弱,“求陛下准我调兵前往瑕砾洲平叛。”
厉晟忽然把画笔一放,望着跪在门前的男人,“长山,你这算是威胁吗?”
长山默然不语,冷峻的脸被雨水打成缄默模糊的一片。
“她……会死的。”
厉晟慢悠悠拾起画笔,发了一小会儿呆,才又展开张纸,“插手倒可以,但不该由你来。”
说出这句话后,他的心情倒是莫名好起来了,又展开张纸,寥寥画了几笔。
这回画的终于不是仕女了,而是一只鸟,被荆棘困缚而挣脱不得的鸟,将画笔移动到鸟的眼部,他犹豫了一下,没有点睛,只留下一只空洞的眼眶。
脚步声渐近,厉晟毫不意外地抬眼,看着自暗处走来的青年,林星源的衣衫仍很整齐,步子也算平稳,经过跪立的长山身旁时,看也不看他一眼,阴沉压抑的眼瞳只落向这边,一时分不清是夜色沉重,还是瞳色更深些。
厉晟勾起唇,“你来了?”手一卷,他将未完成的画团成一张废纸,随意指了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