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领口露出的一片吻痕。她神色如常地把领口系好,竖起的领子遮住整个脖颈,问,“他呢?”
    晷没吭声,指了指身后。
    霍荧躺在驾驶椅上,一派安然。
    当男人这样闭着眼时,那双无形中透着幽暗的墨染的眸子被藏住,整个人便增添了几分纤弱的错觉。
    他的眉毛其实生得很好,眉形纤长,眉峰柔和,兼具英气与柔美,只是平日里被眼睛抢去太多风采,鲜有人注意到罢了。
    还有他的唇,这样睡着时,仍微微翘着,事实上这个人并不怎么爱笑,给人以无时无刻不微笑着的错觉,这个可恶的唇形功不可没,总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噗嗤笑着坐起身,促狭的脸尽是捉弄成功的得意。
    祁曜神色淡淡,把指落在霍荧的鼻前。没有吐息。
    他的脸那样的冷,只是一瞬,指尖就快要给冻僵。
    祁曜垂眸敛目,下一秒,手挟银芒落下,匕首自其胸口插入,锋芒尽数埋入身体。
    霍荧仍是一动不动,死人原就是不会动的。
    于是祁曜开始感到愤怒,这个人,他凭什么可以擅自去死,又凭什么能死得这么安然。她抿住嘴唇,眉间笼罩上一层森肃和峭冷来。人的成长只在一瞬,这一刻,就连晷都无法猜测她的所思所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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