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清醒过来。
肖矜惊出一身冷汗,顿时觉得自己这种状态太可怕了,他不是什么健谈外向的性子,相反,因为家教过于严苛,他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并不多,故而一向腼腆怕生。
可不知为何,见到这银发的少年就如老友重逢,那种不设限的熟稔感把他冲击得不知所措,以至于眼圈都微微发红了。
祁曜根本没注意到少年千回百转的思绪,她看了看大开的窗,又瞧了眼这呆头鹅一样的少年,随意道,“我冒昧问一句,你睡眠还好吧?”
这算什么问题?肖矜愣了愣,莫非少年是担心自己睡相不好打扰到他?
“我,我不打呼……”他结结巴巴地说,“睡相也很很正常,不起夜,一觉到天亮。”
祁曜点点头,虽然肖矜的理解出了些偏差,也算阴差阳错回答了她的问题。
“今晚不会太平了。”她含糊其辞地说着,“肖矜,你最好自己注意点。”一面说着,她摸索着检查了一遍房间各处,还在门栓和窗栓上各绑了枚铃铛。
肖矜不知她这么做的缘由,盯着那铃铛瞧了一会儿,没瞧出所以然来,便自讨没趣去洗澡了。
祁曜靠坐在床上,待听见浴室门被关上,她从怀中取出一只机甲微缩装置,细而冰冷的铁链自指上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