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
闹了半天,自己是白紧张了一场。
祁曜有些恼,但那点恼又远没达到怒的程度。
她只是有点,只那么一点点的,羡慕这无论何时都能安睡的少年。
持有相同血脉的骨血兄弟,因这份羁绊顺理成章地一同长大,无理由的互相信任,这就是“家庭”,她求之不得的东西。
少年熟睡的侧脸是那样的恬静,想必,梦里也有兄长的庇护吧。
祁曜嘴角勾出一抹自嘲,她转身往门外走去,不再看身后安睡的少年。
肖矜的确有在做梦。
他梦见的却是祁曜。
银发的少年在水里蜷着睡成一团,身体的轮廓整个随着粼粼水波流转,看起来只如镜花水月的虚幻。
肖矜看着祁曜的睡脸,内心不知怎么的平静下来,他一时想去摸摸那银色的发丝,一时又觉得只这样看着就足够了。
既然是梦境,当然不会随他的意愿而发展。
祁曜缓缓睁开眼,有如霜冻湖泊的眼眸穿过水面落在肖矜脸上,只一眼就令肖矜浑身冻僵。
而“他”的手抬起,穿过冰冷的水面,落在肖矜的脚踝,居然是温热的。
肖矜还来不及反应,就被拉着向下栽去。
冰冷的水自口鼻灌进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