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上一套体面衣服,又把杂乱的头发梳理整齐,然后他把老花镜擦了一遍又一遍,戴上,唔,还是那么沉重。
管家已经被遣离,宅院的防卫系统也已经关闭,米提司坐在桌前,翻看起才收到没多久的一封信。
桌前的咖啡已经空了,又被续满。氤氲的热气上浮,投影出的信件内容一时模糊不清。
其实这封信米提司已经看了许多遍了。
他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回。
天还没亮,湿冷的晨雾覆盖整个街道,有人站在雾中,按响门铃。
米提司的声音平静,“进来吧,主院亮着灯的那间,门没锁。”
祁曜悄没声息地推门进来了,她在雾里走得久了,一进门就挟了半室的阴晦迷离的水汽,发梢也被打湿了一点,银色发丝根根落下,尤显垂顺。
她已经换了套雪白衣裳,依然是亦男亦女的款式,祁曜很少穿白,单纯是她嫌白色容易脏,而非她穿白不好看。
白衣银发,一双银中透蓝的清澈的眼,嘴角含着叁分笑,哪怕维持着少年扮相,也是个不染纤尘,冰洁渊清的少年。
着白衣的祁曜最像林歇,尤其是她刻意模仿林歇的神态,乍一看同林歇也能有个几分相像了。
米提司看着她的模样,一时间有些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