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的那层血翳又出现了,像一只饥饿的野兽。
“斩草除根,才能永绝后患。恐惧,是最好用的方法。”
步然无话可说,双唇颤动,却发不出声。两人都不再说话,春寒料峭,冷风夹着早开的梨花,幽香阵阵,穿梭之间。
面前的男人依旧是冷漠的脸,那双星火疏淡的墨瞳幽幽,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。
他就是这样,当你前一刻才发现他的一丝温暖,对他寄予希望;后一刻,他就会亲手灭掉你心中那团微弱的柴薪。
他总是知道怎么样去折磨和凌虐。
良久,陌子归的手搭上步然的肩,拢了拢她的轻裘,嗫嚅道:“你不懂。”
是啊,她不懂,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残暴成性,却偏偏任她予取予求。她宁愿陌子归更坏一点,坏得让她永远都不会产生希望。
“你哭了?”眼前的男人问,声音里莫名染上怒意。
步然觉得下颌一紧,巴掌大的脸被他握在手心,迫使她直视他的眼。
“你因为他们,哭了?”陌子归不知又被触到了哪块逆鳞,整个人的神色突然狠戾起来。
步然觉得手腕一紧,整个人被她腾空抱起,他一言不发,带着步然大步走进了大殿,哄地一声重重地摔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