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样了。当初嫁进来的时候,她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视作交换,这具身子交出去不要紧,要紧的是心。
可是这颗心,好像……
“杜若,”她突然开口,没头没脑地问:“你觉得我错了吗?”
“娘娘是指……”
“身为炎帝嫡女,却嫁给破我国门,屠我族人之人;身为叁界帝后,却心怀二心,不愿旅行帝后的责任。”
“这……”杜若为难道:“奴婢没有家国天下的情怀,只是一介女子,可是……”她犹豫了片刻,继而又道:“可是奴婢看得出君上对娘娘是好的。”
“可是他为了夺位,屠城屠族,炎族大半子民都死于他的剑下……”
“娘娘,”杜若打断了她,“但是你想想,那是战争。哪有什么对错,都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。君上虽然嗜血喜杀,可……奴婢从未见他为难过娘娘。”
是呀,这个冷心冷肺的人对谁都是暴戾恣睢,唯独对她特别。步然合上双眼,将头埋进水里。
沐浴之后,步然随着前来接驾的人到了恭华殿。已过膳时,陌子归还在议事,她就被引往天帝主殿的一侧书室。
简约古朴的梨花木书架,安静地站在透过雕花木窗洒落的阳光里。步然随手抽出一本,映着光线,书页上沾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