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,一字一顿道:“小姐,可认识?”
沈鹤挡住,“不认识,这是我的表妹,盛烟玉,不是你口中的那个盛徽兮。”
盛盈怔怔看着沈鹤,随后闭眼,自嘲,“时过境迁,盛家变成了人人避如蛇蝎的存在……”她看向沈鹤,郑重地跪地行大礼,淡淡笑道:“沈公子,多谢。”
沈鹤怔住。
他自认为方才并未做什么让她感谢的事。
为何感激他?
盛盈转身对昏迷的徐承尧重重地磕了三个头,深深地看了一眼,眼中含着泪光,轻声道:“谢二公子救命之恩,谢二公子怜惜之意,谢二公子信任,真的,多谢。”
说罢她扶着门,最后回头看向盛徽兮,脸上的媚色褪去,笑得苍白,却很真诚,然后离开。
五感渐失,听不见身前身后他人的声音,雨声也渐渐消失,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,
悄悄引她入曾经那个瘦小的身躯,那天嬉笑玩闹的雨中凉亭,那个平静的盛府之中。
她命至尽头,失声喃喃道:“我本只是小姐身边的小丫鬟而已,不愿做什么……酒楼若娘。”
盛徽兮头痛发作,脑中人影重重叠叠,难以看清。
好似有人站在桌前,碾着墨,递笔,铺纸,摆香,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