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鹤调侃完的那一瞬间,亓官誉的神色便冷下,那里面哪有身为少年的茫然和脆弱,有的只是身为帝王的无情和傲慢。
“出去。”
亓官誉赶沈鹤走。
沈鹤不想走,也不怕亓官誉一个不高兴把他当做出气桶,自顾自右转走上高楼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份自信从何而来。
楼梯许久不修理,每上一层阶梯他都能感觉到梯子在震动,仿佛再增加一点点的重量就会崩塌,扶手积了厚厚的灰尘,他完全不愿意借扶手寻求继续上去的安全感。
但也许是好奇,他停不下来,被催促着小心翼翼地往上走。
“沈哥哥。”
一女子的声音猛然出现,他脚下一空,整个人往后倒去。
一双手托住他的背部,将他推了回去,嘲讽地声音响起,“连路都走不好?”
他心有余悸,没有理会亓官誉的嘲讽,仰头看着层层阶梯,脊背发凉,“陛下,你刚才……有没有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?”
“……”
他没听见亓官誉的回答声,转头去看亓官誉,撞进亓官誉神情莫测的双眸,试探道:“陛下……也听到了?”
“玉夫人死时无人知晓,也许死后未去投胎而是化作孤魂在此游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