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)
初心和郑子吟两个人都是行动派,做事效率又高,第二天,一起去和外婆道了别就去车站了。
在候车室候车的时候,郑子吟商量地问她:“不和你爸妈道别一下吗?”初心冷着脸摇了摇头,以她奇葩父母的做法,她要原谅他们,至少要好几年时间,她父母的做法对于她来说,就像一块永远无法消释的积食,哽在那里上下不得。
等他们在上海手头不紧了有钱了她爸妈不再逼她抛弃郑子吟再说吧。
然后,火车到站,两个人提着行李箱,依旧是外婆送她的那只老式红皮箱,进站,检票,在月台候车。
站在月台的时候,看着清晨月台,稀稀落落的几个去远方的人,再看看身边的郑子吟,初心不是不感慨的。
他们现在没有钱了,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,所以没法打飞的,以前两个人从上海到老家都是飞来飞去的,现在也不行了,只能什么交通工具便宜做什么,他们今天坐的就是老式的绿皮火车,打工一族和农民工的最爱。
初心想着人世动态,贫富起伏,沧海桑田,你今天有钱,可能明天就没钱了,你今天还活蹦乱跳,可能明天命就没了。
唉,眼看他起高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。
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