疚地低下头,两只手痛苦地绞在一起,不安地对易乐乐沙声说道:“我今天和管平湖去拍婚纱照了,对不起。”
她对不起管平湖,然而管平湖喜欢她,所以,她最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易乐乐。乐乐是这些年唯一的朋友,她在上海无亲无故,易乐乐几次三番地帮助她,帮她们两口子出离苦海,可是她却伤害她最深。
对不起,对不起,一千个,一万个对不起。
易乐乐的面色仍旧惨白如纸,她的大眼瞪着看着初心。
在极致的沉默里,初心只好主动说话,开始解释起来。她说的很碎,很断篇,话如同风中的柳絮,乱纷纷的,但总算大概说清了,她娘家人的百般为难,她不能放任郑子吟被送回老家不理,她半夜差点府死,她害怕自己有一天先死了,郑子吟无人照顾。
易乐乐终于听明白过来。
她对初心说道:“你不爱管平湖?”
初心呆呆地,一时闭嘴了。
易乐乐有些生气起来,提高音量,对她说道:“你却要嫁给他?”
初心点点头。
易乐乐对她尖声说道:“这样对他公平吗?你只是想找一个有钱男人,帮你照顾生病的郑子吟,只想找一个有钱男人,让你没本事的父母年老了有个依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