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。这个即使背离了亲人二十多年,却仍被易畅视作至亲的人,他完全没有立场去伤害。
嘲讽一个与自己相当糊涂的人,将自己的痛苦同等地施与别人,到底不是他想要的。
可是,他又该怎么办?
严延在这时赶到,看了一眼病房问:“人已经痊愈了吗?”
见他点了点头,他舒了口气,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,“按你说的去查过了……还是没线索。”
沈煜升没有接过,垂着眼看着他给严延的那份资料,淡道:“继续找。”
“……煜升,我觉得你需要好好想一想,”严延皱着眉看着他,“也许是他自己不愿意被发现,你又何必这样穷追不舍的。你总得给他一点时间,这对你们两个人都好。”
“时间?”沈煜升不禁觉得荒谬,看向他道:“两个月已经足够了。”
当初人从医院偷逃而出,已经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那玻璃窗框上成条成片凝结的血迹,现在忆起还是如此触目惊心。
他们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,后来他便接到他妈的电话,但已经太晚,后来很快便听说盛业附近发生疑似的车祸。
说是疑似,是因为找不到可靠的目击者,所有多少有联系的人都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