闯入尸人中疯狂砍杀,那一霎,只觉身陷混沌,意志被剥夺,身心俱痛,待她艰难夺回意识,落芙蓉的剑插在她胸口,她看着血液慢慢蜿蜒入那纹饰繁复的剑身,一如当初落芙蓉从黑衣人刀下救她的时候……
她曾将这个纹饰刻在自己的刀上,当做信仰般的物件。
落芙蓉见陆沉水动作停下不再发狂,试探着唤她:“陆沉水?”
陆沉水低低地应了声,落芙蓉收势,一手扶住她,“你刚刚发狂了,杀了很多同行之人……我……”
陆沉水觉得很冷,如坠冰窟的冷,冻得她牙齿发颤,她使劲咬着牙,忍受这种冷。
“阁主不必解释,沉水明白。”陆沉水喑哑道。
她挣开落芙蓉的搀扶,一手撑着身子,一手将剑刃一点点拔出,铁器与血肉摩擦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痛,原来被剑刺入心口,是这样的痛。她的手剧烈地抖动着将剑抽出,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,他说,“沉水,我的剑永远不会指向你。”
陆沉水肃容睇着填满她心头血的剑身,慢慢挺直腰杆,她站在山岭之巅,流云在她身侧翻滚涌动,山风吹得她衣摆猎猎作响,她突然转身,嘴角勾出一个轻慢的弧度,将剑递给落芙蓉:“阁主,你的配剑。”
此次剿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