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盛天德闻言看着郑有利,看了半天,叹了口气问道:“仇恨真的可以持续这么久吗?”
“对你来说可能不能,但对我来说,仇恨是我唯一坚持着活下去的原因。”郑有利道。
“十几年这么漫长的时间都放不下?”盛天德问道,作为一个商人,对他来说,没有永久的敌人,只有永久的利益,利益,是他人生行为的至高准则,为了利益,他甚至可以和最讨厌的敌人手拉手喝最难喝的酒吃最难吃的饭,玩最无聊的游戏,只要有利益,他都可以,所以他完全无法理解郑有利这种人,他很难理解一个人的仇恨可以大到这种地步,人生的一切行为完全就是为了复仇,这,对他来说,没法想象。
不过虽然难以想象,但也很难说谁对谁错,因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,对盛天德这种人来说,你让他去做对自己完全无益的事情,那你不如杀了他,但对郑有利这种人来说,如果你让他为了所谓的利益放下仇恨,大概生不如死,所以,对不同的人来说,评判的标准,永远都不一样,谁也并不能说,谁就一定是对的,因为对方绝不认同别人的思想和活法。
“放不下。”郑有利道。
“那我就不明白了,同样是仇人,为何你可以原谅他呢?”盛天德一脸疑惑的模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