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欢从常安进门便看着她,此刻也与其对视着。
曾最深感愧疚的人如今真实地站在面前,已无法言语对上天的感念。
脑中乍然想起阿姐死在自己怀里时的模样,沈尽欢眼神动了动,低下头。
那双绣鞋走到床榻前,转身坐在边上,下一秒沈尽欢被包裹进一个怀抱中,那股幽兰之息围绕着尽欢,使得她内心的恐惧和疑惑一下子消散了。
沈常安轻抚着尽欢的背,话音里打着颤:“欢儿可算是醒了,你要是再睡下去,阿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”
沈常安还是那般表面坚毅,从不会让别人看出她的恐惧和不安,她俩是亲姊妹,沈尽欢自然知道,并深深感受的到那种隐忍,突然鼻尖一酸,不管不顾地哭起来。
生怕这一切又是黄粱一梦。
沈常安便这般陪着,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,安慰着怀里的小女孩,也安慰着自己。
大夫把了脉后脸上仍有些不相信:“三姑娘吉人天相,有荀神医的方子下去除了还有些体虚血亏,已无大碍。”
“如此甚好!还请孟大夫开几贴滋补的方子。”沈常安的语气生冷冷的,但目光却久久停在沈尽欢身上。
大夫应声退下。
沈常安深深叹了口气,上前掖好被褥,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