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尽欢这一晚睡得不踏实,她又梦见与邵尘临别时的场景。
“姑娘又做噩梦了。”
之彤端了茶水,掀了帘子进来,“快喝些茶缓缓心神。”见沈尽欢喝了茶静坐,之彤拿起帕子替她拭着头上的汗,又说道:“今年冬日里倒是不比去年冷,本应垫两层被褥,但大姑娘吩咐定要让姑娘发发汗、好全了,才多垫了两层,姑娘暂且受着,等身子大好了,奴婢便撤了多的被褥。”
沈尽欢点点头,“辛苦你替我想着。”又瞧了瞧窗外,估摸着时间,便说道“这梦虚人得很,倒没了再睡的心思,起身吧。”
“是。”之彤弯了弯腰,便取来水盆子。
沈尽欢下了床伸了个懒腰仔细算了算日子,问之彤:“阿爹阿娘怎么还不回来?”
之彤打起帘子,道:“信使说老爷和夫人已在路上了,江南到京城顶多四天路程,又快马加鞭的,估摸着就这两日吧。”
“嗯。”
更换好了衣裳,沈尽欢便去了院子里。
冬日清晨还是朦胧的,风过还真刺骨,但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。因着做了梦,身上尚还有些湿漉,过堂风一吹,便惹得沈尽欢连打了三个喷嚏。
“晨露还未退去,也不披件衣裳。”沈常安刚进院门,听见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