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给了陛下,天下人怎么看,史官又该怎么写?”
陆生良嘴歪了歪不肯作罢,想想又无话可说,于是心有不甘:“那你都有了分寸,还来追着我问!”
沈尽欢调皮一笑遂作了一揖:“最后是盖师父的印要师父去启奏,徒儿只是个监工的,不问过您可怎么好。”
陆生良“哼”了一声,将笔搁在台上,起身走在满园子的梅子花丛里,又高兴起来:“哎呀,今年青梅开的就是好,三月末结了果子咱们又可以吃梅子了。”
“生果子哪有青梅酒来的香,今年再做上两坛埋了,把前年的挖出来吃了。”沈尽欢一笑,让之彤收拾了台上的图纸。
有之前她的谏言,钦天帝陵在三年内完工了大半,如今就差几个偏殿耳室和随葬室尚未出图动工。
这几日沈尽欢一直在追着陆生良定下结论,奈何陆生良不急不慌的样子,丝毫没有早些做完早些休息的念头。
陆生良抱臂站在青梅树下,转身看了一眼沈尽欢,似笑非笑地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:“你这丫头,让你娘知道我教你喝酒,可不得把老夫我的皮扒了。”
想当初沈尽欢刚来的时候,正赶上青梅煮酒,陆生良整整酿了五坛梅子酒,一坛送去了尚书府、两坛送进了宫、又埋了两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