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尘思量片刻,转身朝向燕帝:“启禀父皇,儿臣得知荣郡守的长子患有痨病,身体一直不大好,怕是二姑娘嫁过去尚书大人会心疼。”
“痨病?朕还真不知此事,太子说的有理。”燕帝的目光又几分赞许。
“不如改成次子,虽比长子小一辈,但同是荣夫人嫡出年纪与二姑娘也相差不大。”邵尘恭敬道。
“甚好,太子能这般为朕考量,朕很欣慰。”燕帝含笑道。
邵尘俯身一拜。
燕帝转身道:“匈奴王世子阿揭贝淳会替匈奴王出席盛宴,自关外就要让金都卫一路护送进城,不得差池!”
“父皇放心,儿臣定会安排妥当。”
燕帝正对着他,勾勾看着他:“你如实告诉朕,若朕允慎王参宴,你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
邵尘皱眉,没有立刻回答燕帝,随后提起衣摆跪在地上告罪:“儿臣不知,儿臣只知二哥是儿臣的兄长,处处为儿臣榜样,夫子道‘自视而观,人皆无过;自非而观,人皆有错’;《大学》言‘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’二哥闭门思过这些年,该想的透彻。”
燕帝听完也不接话,从上而下看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好大的实话,可太子你要谨记,你的兄长不止慎王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