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天气并不好,见不着太阳,压得人透不过气。
左丘一大早就在祭坛作法,沈尽欢和阿肃坐在南楼上观望,天边一垂阴云挂着,遮住了太阳东起之处。
“左大人真能逆天改道?”阿肃叼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说道。
沈尽欢笑一笑:“你我皆知世上无法术一说,真真假假多是人心所致。”
阿肃不语,陆生良不参加这等宴席,沈尽欢却在应邀名列,便只得和少府众下官一同前去,这遭还没换上宴服簪上头面,一身素淡面容娇细,看得他惘然一笑。
沈尽欢侧头,“笑什么?”
阿肃摇摇头,“军师晃身一变成了大皇子,他的封王宴,主子准备送什么?”
“走走过场,库里挑些金银玉器书画什么,这些他真能缺吗?”
上杆子巴结的人保准更全面。一场宴会下来,少府的阴阳账又要添上两本。
迎面一阵劲风吹在脸上,再抬头,远处的阴云真消了去,隐约露出淡淡的红。祭坛上的铃声不断,香火插了三个鼎,冒得烟气看的清清楚楚。
沈尽欢唇角一勾,“左丘又多了个把戏。”
她迟早要去司天司一趟,也不急在一时。
邵焱多年不归,燕帝没有将他的府邸划定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