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声音很小,像是说给自己听的,但沈尽欢听得真切。
沈尽欢也没急着问原因,缓缓摩挲着杯身,低眉细细思量其中意思。
沈倾宁顺手移过盛着蜜饯干果的托儿,从中翻寻出一颗干龙眼准备下手。
“莫非是外头出事了?”沈尽欢抿了口凉茶冷静道。
沈倾宁正欲剥壳的动作一滞,抬头盯了沈尽欢一眼,嘴角擒上一丝不屑:“看来这睡了大半个月,脑子还给睡机灵了。”
沈尽欢嘴角弯起一个弧度,沈倾宁向来与自己不对头,就算从前有重大事情,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同榻而坐,对问题侃侃而谈。
若非是什么事确实让沈倾宁难以启齿相言,磨叽半天。
想到这,沈尽欢便猜中沈倾宁必定会接着话锋说下去,她只是好奇沈倾宁知道些什么。
“我曾看见春林与一蒙面男子相会,奈何离得远,没听清具体,但这人绝不会是江南总督府的人,那男子腰间露了半截勾玉,是宫里头的物件。”沈倾宁正经说话的样子沈尽欢还是头一次见,听得宫里头的物件时,沈尽欢方才浑身一震,抬眼看着沈倾宁。
又听沈倾宁道:“你病后,确确实出了几档子事,中书令的儿子上官文好端端溜马折了胳膊,静养时不知怎的染了时疫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