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闹觉,之彤才点了灯。
陆生良长叹一口气:“怎么就做噩梦不见好,回头我再给她调理调理定定心神。”
“姑娘今日累着了,带太子殿下去帝陵转了一圈,酉时才回来。”
“邵家的人果然不让人安生,太子他爹也是,宫里闹贼还要我去陪他,真是矫情。”
之彤看得出他的疲倦,便替他拿了手上的衣物,送他回了北楼休息。
两人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小,沈尽欢听得吃力又很想听,结果越来越远,听着听着就开始意识不清醒。
临界时,意识到自己还靠在阿炎身上,迷迷糊糊地挣扎起来,将阿炎扶起来。
“我夜里就走,不必休息了。”阿炎开口,声线还是那样好听。
“你这伤口,还是老实躺着吧,走几步就崩开,别又被人给捡了。”沈尽欢说着把他安顿在床上躺好,从边上拿了被褥给他盖好。
屋子里又安静了片刻。
阿炎听到沈尽欢摸黑收拾药箱的声音。
“你睡哪?”
“地上铺了鹅绒毯子,我靠着就行,你睡吧。”
“会着凉。”
“我在帝陵监工的时候,夜夜都靠着墙睡,惯了。”
沈尽欢从阿炎睡的里侧拿出来一条貂绒的毯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