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尽欢蹲下去,她看不清东西,月色下只看见慕轻寒低着头摸索的影子。
“哝!”
慕轻寒竟拿出两个小茶杯塞了一个给她。
“你房里拿的,嘿嘿嘿。”
“你别喝了!”沈尽欢伸手要夺,却扑了个空。
“算了吧,灯火通明我拗不过你,黑灯瞎火我可料准你的很,”慕轻寒凑上来,“你,夜,盲,症。”
沈尽欢捏着杯子慢慢挨到她身边,心下才算有了着落。
慕轻寒给两个人舀了两杯子。
闻着味儿就知道是慕垣墉陈年的老坛,应该是给慕轻寒备的喜酒,这遭倒被她偷出来取乐子。
想着,沈尽欢心里翻上一阵苦。
沈尽欢说:“这酒真香。”
“是吧!我爹埋了二十几坛,咱俩平分,我说的!”慕轻寒说着,将手里的一饮而尽。
小时候说好等着那些酒埋到发臭也不要成亲,现在才明白什么是童言无忌天真烂漫。
花了两年时间学会说话,又要花上数十年学会闭嘴。
“你......真要嫁上官文?我是说,你想通了?”沈尽欢胸口难以言喻的痛。
“一念执着会害了更多人。”慕轻寒浑浑噩噩的,说的话很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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