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马,睡得却是最次等的芦苇席。
燕帝对边关将士看中无比,他睡什么将士睡什么,他吃什么将士吃什么,说句不好听的,以前的穷苦人家为了活命跑去当和尚,到燕帝这一朝穷人都跑来充军,即使当个擦刀捡火的卒,活着能有这般待遇也是顶好。
萧敛盘腿坐在席上望着帐篷顶长叹。
好皇帝啊。
这么好的皇帝居然还有人想反他,造孽造孽。
帐外有通传报他去军师帐内,大致想了一下对策,手握一瓶陶药瓶一跃下床。
迎接他的不是三堂会审,也不是刀剑枪矛,沈尽欢朝他要了药就又让回了。
萧敛百思不得其解,躺在床上心存侥幸安慰自己道:“莫不是没认出我?她好像是没看见我正脸。”
迷迷糊糊睡到不知什么时辰,梦回时看见一人影压在帘上,萧敛立马扯帘子,待看见来人后又是一吓。
“闻炳你不要命了,跑这儿来!”
闻炳像个从坟地爬出来没死透的尸体,散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,露出来的那半边似乎还往外翻着血肉,静静的站在那里幽森的眼神看着萧敛的床头。
萧敛打了自己三个巴掌,再睁开眼还真是闻炳,顿时白了脸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“走进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