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据了东边十多个小时的太阳在两个时辰内迅速移动到西边落下,夜幕降临,代表着许多人残活下来。
傅延拖着伤体靠在床头,他面前是一碗清粥配咸菜,正嫌弃的大口咽下。
俞砚坐在从陈萍手里借来的小台灯面前,把着一截圆滚滚的木棍在雕刻,他吹掉上面的木屑,盯着丑出升天的五官蹙眉。
傅延换条腿搭着,道:“你咋还不吃?”
俞砚连一丝眼色都没有施舍给桌上凉掉的粥菜,他切掉一截木头,淡淡说:“没胃口,延哥要是想吃就吃吧”
“我怎么能吃你的东西,瞧瞧这咯手的一身骨头,还挑食”
俞砚一刀滑进木头,“骨头咯手不还是救了你”
傅延也想起自己下午被姑娘追着打的场面,他摸摸鼻子拍拍床沿,“坐这来,让延哥看看你伤了没?”
“没有”,俞砚站起身,看样子是准备进厕所洗澡。
“也是,就你这恐怖的愈合能力,怕是以前的伤疤都没留下”
俞砚拿衣服的手顿住,“我看到了”
“看到什么了?”
俞砚坐在床边,双目黝黑,瞬也不瞬的盯着傅延,“你攻击她的动作很快”
俞砚以为他会说什么敷衍搪塞的话糊弄过去,但是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