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语气冷淡,雨衣上的水珠顺着折痕流到地板上,积起小滩水洼。他将捂在怀里的食物和水拿出来,狼吞虎咽的啃完。
张玉和傅延啃得都是压缩饼干这种极难下嘴的东西,每吃一口都像要噎死自己。明灭的火光中,傅延的五官看不甚清楚,刘哥问了两句就安安静静吃起干粮。
悉悉索索啃食的声音萦绕在耳边,张玉挪到刘哥身边,几次三番的张望终于引起傅延施舍目光。
“有事?”
那一瞬间,张玉觉得自己穿越回艳阳高照的夏日。水泥房子前面,硬朗的alpha低声询问,傅延一手提着行李箱走在他前面。女人汹涌的血液从眼眶中簌簌而下,最后是巨鸟袭击避难所时满目惨烈。
一幕幕轮转而逝。
张玉认出傅延,他近乎喜极而泣,一把抓住傅延的左臂,“延哥,我是张玉啊,你以前还救过我,不记得我了吗?”
傅延悲伤过度的神经正常运转,终于从脑海中搜刮出这么个人,不过张玉在他这印象不好——哭哭啼啼,影响办事。
“是你啊”,傅延维持着基本礼貌,不咸不淡说。
“是我,避难所被丧尸攻陷之后,没多久我就和陈连长他们走散了”
“嗯”,傅延不做多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