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泥,岳停云从竹林中走出来,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宋青时对面的石椅上,颇没规律地翘起了二郎腿。
刚刚投壶时还沉着冷静到让人闻风丧胆的男子,如今就在宋青时面前撅起嘴巴,半眯着眼,像个小无赖一样眼馋着面前的马蹄糕。
“陇西王殿下倒是好兴致,百花宴上的美酒佳酿不用,跟个猫儿一样藏在臣女身后要点心吃。”
“一别半年,宋姐姐倒是健忘了。”
岳停云毫不客气地拾起一块杏花马蹄糕,塞入嘴里,轻笑道:
“上次临别前,姐姐说好了两人独处时,不再称停云为殿下的。”
宋青时被他这副小孩子脾气逗得有些发笑,以前只道是岳停云心机深重,如今去边塞待了六月,怎得竟学会撒娇了?如此看来,军营里还真不是个磨练的好地方。
“上次临别,殿下还是三皇子,如今再见都已经封了陇西王了。以往臣女斗胆敢对三皇子殿下不敬,如今可没那个本领敢直呼陇西王大人的尊名。”
听宋青时如此急着要跟他划清距离,岳停云不甚喜悦地皱起了眉头,反驳道:
“三皇子也好,陇西王也罢,在宋姐姐面前,停云终究只是停云,听不得别的称呼。”
瞧瞧这孩子,嘴里说得都是些什么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