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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二人请安请得不用心,岳停云也对虚情假意的问候置若罔闻,他身边站着的是许牧,两人皆目光阴冷,略带轻蔑。
“陈尚书,本王听闻令郎今年已是不惑之龄,读了半辈子的书了,竟连个举人也没考中。这么大的事儿您不操心,怎得关心起别家的姑娘嫁不嫁的?”
陈尚书脸色铁青,似乎想出言教训一下自以为是的岳停云。可岳停云没心思与他争辩,带许牧一路往前去了。
宋阁老听见了他们的争论,略微回头望了一眼,见是岳停云,诧异地拧了拧眉头,心道:
旁人皆传言说这陇西王年纪虽小,却生性残暴、阴鸷诡谲,没想到时至今日他竟愿意帮宋家说上几句话,莫不是念在昔日落水时青时对他的救命之恩?
宋家向来与东宫交好,宋阁老在朝中也多亲近岳停风,对突然崛起的岳停云则一直有所忌惮。可不料事到如今,岳停风这般不顾情谊,岳停云却肯出言为宋家辩驳。
人心难测啊,人心难测。
今日早朝,皇帝龙颜大怒。
不为其他,只因国家动乱,社稷不宁。
老皇帝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,声如洪钟,惊得台下文武百官一片鸦雀无声:
“西北战事吃紧,南边竟也不太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