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边的他用双手捂住脸庞,沙哑的声音也带了哭腔。
    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在雪地里跪着的少年,无人在意、万人唾弃、任人宰割,连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最后一束光都要离他而去。
    他不甘心,也不允许。
    宋青时怔怔地站在小窗的另一侧,看着无边夜色。
    岳停云……哭了吗?
    她掏出绡金点翠的手绢,想递给他,最终却没能伸出悬在半空的手臂。
    当断则断,心无杂念。
    她与许牧婚事已定,不该再和岳停云有所纠缠。
    “陇西王,您失态了。”
    宋青时将未送出去的手帕重新塞回荷包,拉上了那扇窗。
    “停云,就此珍重。”
    微不可觉的道别,融入啾啾虫鸣,混着风过树叶沙沙响,夹着岳停云声声哽咽……她不确定他是否听清。
    宋青时逃也似的离开了城门。
    马车扬尘而去,月色朦胧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陇西王岳停云倚着城门哭了很久。
    四周很暗,没有半点光芒。
    默地,他站起身来,拂去衣上尘土。
    宋青时终究还是高看了他。
    他从不是什么皇天贵胄,也非什么正人君子。她敢把婚期定在许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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