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难想象,她摘桃花辛苦又危险的情形,“以后别这样了。”
贺颜用力摇头,“不要。很有趣的。”
他找出一个花瓶,“那要记得带个仆人。”
“好!”贺颜笑着,“我走啦。”
“回去做功课?”
贺颜点头,“要习字,画画。”
他送出门外,看她脚步轻快地走远,折回房里,在花瓶里注了些清水,将花枝逐次放入。
室内添了一抹春的娇艳。
端详着桃花,他想到贺颜灿烂的笑脸,不自主地唇角上扬。
午后,阳光怡人,他与贺颜坐在河边的柳荫下垂钓。
河水清澈,水声潺潺,柳枝在风中轻轻摇曳。
贺颜端端正正地坐在小马扎上,望着水面。
乍一看是认真钓鱼,其实不是。他很快发现,她在对着水面思索什么事情。
温书?想家?他猜测着。
在他看,贺颜对他有些自来熟,性子迷迷糊糊,功课上却很聪明。不会哭鼻子耍性子。
到庄子上有一段时间了,她从没说过想家,甚而没提过家人。看不出对环境的不适应,倒有诸多好奇。
是早慧懂事,还是没心没肺?他更希望是后者。
胡思乱想间,那边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