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凭谁见了,也会生出恻隐之心。
但梁王没有,俊朗的容颜上只有冷漠,瞥过面前的杨素衣,望向杨阁老,“次辅大人,你的仕途已到尽头,只令堂那件事,就够人笑话你一辈子。连生身母亲都护不住,朝廷还能指望你什么?
“你该做的,是给子嗣留些退路。昌恩伯再不济,也是我父皇看重之人,杨家与赵家结亲,不吃亏。
“方才,田总管说话太委婉了,我父皇有口谕,要你应下亲事,了结这场闹剧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杨素衣一直看着他,越看就越觉得陌生。
以前也曾见过几次,那时候的他,笑容和煦,态度柔和,此刻竟是这样的不近人情。
那张俊脸在杨素衣眼中,越来越狰狞。
梁王站起身来,与田盛相形离开。
杨阁老跌坐在地,嚎啕大哭。绝望之后,对梁王陡然生恨。他竟赶在官员之前,对杨家落井下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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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知味斋的雅间里。
蒋云初坐在书桌前,贺颜站在他身边。
东西从当铺取回来了,是一个扁方樟木匣子,打开来,映入眼帘的,是一本薄薄的手札。
蒋云初问贺颜:“我能跟你一起看么?”
“这是什么话?”贺颜不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