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,求见蒋云初。门房的人晓得蒋云初近日繁忙,常有人来找,从来不敢盘问,直接去传话。
蒋云初看到他们,微一颔首,转身走到书院外,负手而立。
聂祥、聂宛宛恭恭敬敬行礼,虽觉这不是说话的地方,也不敢提出异议。
蒋云初问道:“何事?”
聂祥从身边的仆人手里接过一个锦匣,摆手示意退远些,陪着笑道:“我们是来向侯爷赔罪的。那日您与令兄、令嫂赏脸到寒舍饮宴,中间却出了事情,怠慢了贵客,一直心头惴惴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聂宛宛偷眼打量蒋云初。落水当日,她不敢张望,今日在此刻之前,也一直维持着低眉敛目的端庄仪态。这一看,便陷入片刻恍惚。
少年面如冠玉,俊颜宛若画中仙;身形颀长,挺拔如松,寻常道袍也被他衬得飘逸矜贵起来。清清冷冷的一个人,站在那里,横竖不似红尘中人。
实实在在的惊艳之后,她生出自惭形秽之感,又因此恼火,想起了他对她落水不闻不问一事,又想起他好赌的事。皮相再好又有什么用?是个只认银钱心肠冷酷的。也不知那才名是怎么得来的,该不是学子们给山长情面,有意捧夸吧?
思及此,她定一定神,上前半步,接话道:“那日全是妾身之过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