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定的目的,蒋云初都不屑于做什么宠臣。
每见一次,所思所想便多一些。
朝堂之上无新事:花国库大笔银钱的事情一概往后推,其余的事情经由商讨之后给出答复。
太子看得太久,早就没脾气了——次次都生气,早就气死了。他不明白,皇帝捂着国库的银钱做什么,难不成有修建园子行宫的打算?或者,要斥巨资修建皇陵?
真有那种糊涂心思的话,他也不知道谁能劝阻,横竖自己是办不到。
下了大早朝,他心绪低落地回到东宫,在外书房与幕僚议事。
蒋云初已成为幕僚固定的话题,今日亦是。
有幕僚建议道:“不论如何,他是良将之后,便是一时行差踏错,也还年少,赶得及调/教得走上正道。眼下殿下不妨礼贤下士,设法与之常来常往。”
太子听了,心里有些不舒服,“你怎知他在走的不是正道?凡事未见端倪,便不该下定论。”
幕僚忙认错,心里却想,被您那位父皇宠信的,有好人么?有走正道的么?
太子敛目思忖。
他想到了何家,岳父似乎自春日起,便没了以前隐含的怒意,整个人松快下来,变得格外平和,如今看到昔年至交后人的情形,亦无半句痛心质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