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婆,两个长辈最关心她的肚子,总请太医把脉不说,还总亲自督促着她一碗又一碗地喝养身的汤药。
她就算把自己喝成药材,也不可能有喜,偏又不能跟公婆说。
能怎么办呢?要不就跟赵子安相处成兄弟情义,让他放自己一马,赏一份休书;要么就得自己想法子,找人帮自己离开这个泥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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翎山书院,诗画廊中,何莲娇一面慢吞吞地走,一面默默地抹眼泪。
颜颜出嫁了,她应该高兴才对,昨日去贺府相送的时候也真的很高兴,这会儿想的多了,越来越难过。
忽然间一声男子的轻咳,惊得她一哆嗦,循声望去,抖着声音问:“谁?”
陆休皱着眉走到她近前,“这个时辰了,除了我与巡夜的人,还能有谁?”
“哦。”何莲娇望了望天色,“很晚了么?”
陆休眉头锁得更紧,“不晚,我从蒋府喝喜酒回来有半个时辰了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何莲娇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,“又不是读书的时候了,晚间我四下转转也无伤大雅,对不对?”
陆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窘状:“哭鼻子而已,你有多少眼泪?住处盛不下?”
“这不是难过么?”
“好事你哭,丧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