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景象,维持百余年已是难得。”
贺朝敛目片刻,这才回到话题之处,郑重应下:“我当最要紧的事儿办。”停了停,有意打趣,“改行做商贾了?”
云初微笑,“要是再命长些,会富甲天下。”
“一定的。”贺朝由衷道。
云初的笑意加深,“我死的事,只有你们父子与亲信知情,贺家若是宣扬得天下皆知,当心你爹被栽赃成第一贪官。”
“……”贺朝瞪着他。
云初笑,笑得像个孩童,眼神单纯、淘气,“实话。我早就歹毒到家了。”
“知道。可是……你啊……”贺朝真拿他没辙,岔开话题,“这些年,我看出了一些事的端倪,猜出了颜颜是谁。可惜的是,你将所有线索藏起,我没法子找到凭据。”他抬头,望着夜幕中的秋色长天,“可她到底是谁,又有什么关系?我们不能释怀的,是她离开前受过的苦。你也是因为那些,才那样憎恶梁王。”
云初不语。
贺朝担心他不悦拂袖离去,只好转移话题:“不回京城?”
“不回。那里的景致,记清楚了。”
贺朝欲言又止,闭了闭眼。
云初端详他片刻,揣摩出他难以说出口的话:“那样,我会埋骨他乡,不能与颜颜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