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俞静山发了话只要能抓回俞砚,活着没残废就行,但是在安顿的时候,这些人还是按照最高待遇来伺候。
毕竟遗弃了好几年的儿子突然说要召回来,谁也摸不透这个诡异的男人心思。
飞机离开大山往南边飞行,阳光将直升机外壳晒得滚烫。
俞砚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湿汗,退下去的热度以更加凶猛的势头返来。
白色的天花板,干净无尘的房间,一点都不像他晕过去的时候待的破旧小房子。
没有傅延,没有张明浩,只剩下自己独身一人处在舒适的环境中。俞砚反而升起前所未有的警惕,他踉跄着下床摸到门板,中途甚至摔在地上。
苍白的手虚软把住门把手一转,纹丝不动。
俞砚扶着门无力滑下,肚子一抽一抽的,涓涓细流从臀中冒出。
冰凉的地板上躺着衣衫大敞的青年,他的衣服还没有换,留着脏兮兮的血迹。俞砚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,力气大到嘴里全是血腥味,但是那种麻痒酸软一点都不能减轻。
天花板在旋转,骨头好像被蚂蚁细细啃咬,想要有人来狠狠搔痒一番,呜咽声从皮肉间模糊传出。
俞砚眼角都是泪光鼻尖通红,翻滚在地上。他一个大力直接撞在床角,额头瞬间就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