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知南宫世禹此次想必是凶多吉少,本来就惴惴不安的心情越发沉入冰冷的湖底,“殿下……救救我父亲,你一定要救他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。
席和瑛从怀中摸出丝帕,为她轻轻拭了拭眼尾的泪水:“你别着急,回去我慢慢同你说。”
他一手揽着南宫秀的腰,让她半靠在自己的肩上,两人几乎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,才慢慢踱回了卧房。
“你的手怎么这么凉?”回到卧房后,席和瑛吩咐丫鬟给南宫秀端来一盏热汤,半哄半逼着她喝了下去,然后才在她的催促下,一边与她十指紧扣,一边慢慢说道,“扳倒岳父,是豫王早就策划好了的,他买通了岳父身边两个亲信侍从,还盗取了岳父的秘密账册与书信,人证物证都准备的极为充分,岳父根本无从辩驳。”
“那……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南宫秀听罢身子一僵,半响才低声喃喃问道。
“秀秀,”席和瑛轻轻叹了口气,“豫王虽然可恨,但他确实没有冤枉岳父。”
南宫秀微微怔住。
“推行和离法的时候,我向父皇提议建轻工坊,以解决女子和离之后无处可依的困境,还特意叮嘱过岳父,这是能救许多妇人于水火的好事,意义重大,万不可将歪脑筋动到此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