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周信鸿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他人还半躺在地上,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纥靖公主,一只手捂着伤处,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剑。
那是他现在唯一攥得住的东西。
他的人已经平静了下来,但是秦素北还是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几分颤抖。
纥靖公主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我本不想让你在死前知道这么多的,但你已经知道了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她说。
说完她抬起头来,扬手打了一个响指。
她身后的骑兵收到指令,立刻提起长.枪,向席和颂的军.队冲了过来。
混战之中,兵器碰撞,战马嘶鸣,稍不注意便可能丢了性命,周信鸿所遭遇的情伤,一时间再无人有暇关注。
周信鸿卸了腰背的力量,仰面躺到地上,举目四望,四下骑兵不论穿着何种制式的甲胄,都是他的敌人。
他不属于任何一方,哪里都容不下他。
一种绝望的孤独感泛上他的心头。
“嗒”地一声,不知是哪方的战马一蹄踏中了他的左腿。
他下意识翻身而起,然而剧痛让他的动作迟钝了许多,不等他扬起手中剑,对方的长.枪便已刺进他的胸膛。
周信鸿喉间微动了动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