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的时候,我躺在校医院洁白的病床上。
还活着。
我对自己说。
刻骨铭心的疼痛完全消散不见了。我感觉到浑身上下充满了澎湃的活力,似乎正处于从未有过的健康。
恍惚间,一位像修女一样头裹白色发巾的年轻女士走近了我。
“里德尔小姐,”她温和地轻声说道,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还痛吗?”
“不,不痛了。”我下意识地答道,“好像......完全没事儿了。”
她眼神复杂的注视着我,过了一会儿端来了一杯散发着诡异臭气的苔青色不明液体。
在她温和但不容置疑的微笑中,我闭着眼,硬着头皮灌下了那杯据说对我病情有好处的草药,发现它的味道比看起来的模样好多了。
“病情稍后再说,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。”年轻的庞弗雷妇人又淡淡地笑了一下,直勾勾地盯着我,直到我怂怂地闭上眼睛才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我更加神清气爽了,感觉自己精力充沛到能够去魁地奇球场捉一百个金色飞贼。
而病床旁边坐着的,黑发堪堪遮住眉眼的男孩,见我醒了过来,轻轻抬起了头。
他的眼睛布满了骇人的血丝,脸色苍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