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多星期。
白天尚只是阴沉,走在路上,梅嫣偶尔会抬头看看这雾霾霾的天空。
不见阳光的日子里总让人打心底感到压抑。
到了晚上,有时候下午三四点就开始了,这阴沉的天就开始哭泣。
一面刮着风,一面向人间洒落这细密的雨丝。
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感觉,出门走在路上,总是有些不适意。
细密的春雨里夹杂着些许尚未走尽的寒风,打在人脸上还是冷冰冰的。
凉意从面颊能直直冷至心窝子里。
梅嫣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。
她走路总是很快。有时候还想更快一点,将外套的帽子往头上一套便匆匆挤进雨里,丝毫没把这场春雨放在眼里。
半夜还会因为梦到病毒再次变异疯狂扩散而惊醒,醒了她就会开始思考。
刚经历丧女之痛的老师尚且冲在了她牵头,她不敢懈怠。
一想到私立医院里还在隔离治疗的周晔,她便更加勤奋起来,有时候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能掰开揉碎当成四十八小时用。
忙碌的她难免懈怠了还是病人的周晔,只在中午的时候同周晔通个视频,问问他的情况,以解相思之苦。
周晔总说自己的状况还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