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雪球方便,把外套扔在了地上。
现在,被皮带抽过的后脊,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,贴在雪上,那种透彻心扉的凉意与火辣辣的痛感交织在一起,让陈越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他后背疼得折磨人,手上就没什么力气,所以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沈时苍压在雪上。
紧接着,沈时苍扯开了他的衬衫,扣子被过大的力气撕开后,线头发出了“嘣”的一声闷响,热腾腾的胸口吹上了一阵冷风,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上面,瞬间就化得无影无踪。
沈时苍将那个雪球按照了他的心脏处,四分五裂的雪球在陈越阳的胸口和他的掌心中渐渐化成了水,打湿了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,明明是冰凉的温度,却隐隐透出一种异样的温柔。
少年人有力的心跳声,隔着一层紧致的肌肉,被沈时苍的手掌感知着。
沈时苍喃喃着说:“有心跳……”
他突然想起,一个小时之前,被白布遮起来面容的那个女人。
从此之后,母亲的心脏,再也不会像这个人一样跳动了。
但陈越阳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,于是对他说:“废话,我是活人,当然有心跳啊。”
他推开沈时苍,然后坐了起来,雪地里的冰凉让他背上的伤好受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