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。
陈越阳将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推到沈时望面前,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来,哥,感情深一口闷。”
沈时望握着玻璃酒杯的手踌躇了一下,然后低声说:“时苍你忘了么,我们都……不会喝酒的。”
“啊?”陈越阳疑惑,“别开玩笑了,你这么大的人了,还能不会喝酒?有些事我知道你憋在心里难受,也说不出来,没关系啊,喝酒,酒喝够了,想说的话肯定都说出来了。”
沈时望侧眸,看着自己的弟弟,突然有些心疼。
他这弟弟从小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,怎么离家出走这两年,学了这么多歪门邪道?不但开始说脏话了,小小年纪竟然还喝酒!
而且,瞧他这轻车熟路的架势,应该已经喝过好多次了吧。
沈时望忍不住鼻子发酸,深觉自己对不起沈月玫。
他看着弟弟那张脸,记忆中熟悉的那种文静清冷的气质全然不见,只留下三分潇洒、两分不羁、剩下的五分全是桀骜不驯的狂气。
都说酒能解千愁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沈时望垂眸,看了看那杯威士忌,然后将其一饮而尽。
陈越阳见他喝了第一杯,连忙续上了第二杯,继而拍着他的肩膀,说:“有话直说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