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苍听了他的话,不由得一僵,然后下意识地问他:“以前他……不,以前我都不会躲?”
“你吃错了什么药,赶紧闭嘴跪好。”陈铭不耐烦地说道。
在陈铭的认知中,自己的儿子脾气倔、性格暴躁,而且还经常和他拧着干,两个人一见面就像两个同时被点燃的炮仗,争着抢着比着看谁先爆炸,像这种冷静沉着的语气,陈铭从来都没有在陈越阳的话里听到过。
而他也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,儿子既然不懂得尊敬老子,那么他就只能以暴制暴。
家暴是一种很恐怖的东西,因为它会遗传。陈铭幼年起,便一直都看着父亲家暴母亲,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见他如此,沈时苍的眉皱得更深了。
“你这样,是犯法。”他斟酌了一下用词,然后这样说道。
“呵,笑话,”陈铭仿佛在听天方夜谭,“老子打儿子,天经地义,谁也管不了。”
或许陈铭的话,听起来更像是笑话。但这种笑话,却在无数个角落里发生着。有了名为“亲情”和“家庭”的保护色,这些不合法的暴力似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存在着、发育着、壮大着。
家长对孩子、男人对女人、强势对弱势……后者很少有反抗的机会,即便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