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越阳灵活地紧紧拦着他,不让他进浴室,沈时苍往左走他就往左拦,沈时苍往右走他就往右拦,如此循环反复了四五次,沈时苍终于开口说话了。
他冷着声音说:“走开。”
“我就不,”陈越阳说,“你终于肯开口说话啦?不生气了吧?”
沈时苍敛眸,冷冷地瞪了他一眼,又重复了一遍:“走开。”
陈越阳被他这一瞪,瞪得有些心虚,连忙抱歉地对他说:“对不起啊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昨天晚上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喝得太多了,你要是真的气不过,那你就……”
他的最后一个字音拖得老长,明亮而精致的桃花眼一瞬不眨地盯着沈时苍的眼睛,眼眸里似乎还带着他惯有的嚣张和狂气:“你就调戏回来呗。”
沈时苍:……
沈时苍本以为他能说出点儿什么正经话,看来还是他高估了对方的底限。
陈越阳这个人,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不正经。
他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不正经的人多说一句话,伸手去推他的肩膀,把他推到一边,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,最后“砰”的一声,关上了门。
留下陈越阳一个人在外面,一脸懵圈。
所以这……还是在生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