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挤了起来。
沈时苍对他说:“明天起灵的时候可以看到,今晚别看了。”
工作人员握着钥匙,犹豫着要不要拉开。
陈越阳看着他,没说话,脸色看起来比沈时苍还要平静。
沈时苍见他不说话,又朝他走进了一步,一字一顿道:“跟我走。”
陈越阳僵了两秒,然后用带着沙哑质感的声音问他:“去哪儿?做什么?”
沈时苍对他说:“吹风。”
地下一层空旷而安静,每一寸空气里都沉淀着不像活人身上有的阴气。
陈越阳冷不丁一看,就以为自己要迷路了,但是沈时苍却对这里异常熟悉,三拐两拐,就带着他找到了电梯。
出了电梯之后,又拐了两个弯儿,陈越阳跟在沈时苍的后面,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医院。
十二月末的北京非常冷,冷得刺骨异常,天空中还飘着大片的雪花。
沈时苍走到医院后院的花坛旁边,从里面囤积着的白雪堆里,用手捧出了一些,然后熟练地捏成了雪球,又回到了陈越阳身边。
陈越阳看了他一眼,然后问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今天是沈时苍的生日,他没理由出现在这里。
沈时苍对他说:“听我哥说了,所以来了。”